摸爬滚打10年,她从一个人都不认识,到如今站上颁奖台收获掌声与祝福,也正是凭借着一腔拼劲。
回看廖子妤的演艺路,你会发现她并不喜欢框住自己。她尝试了各类性格迥异的角色:单纯乖巧的技师诗诗、身染du瘾的可乐姐、富有心机的援交女陈爱爱……
每个角色都有鲜活生命力。出演让她拿下最佳女配角的梅爱芳一角时,廖子妤找了许多记录梅艳芳姐妹生活点滴的资料,结合自己与两个妹妹的日常,将梅爱芳对妹妹梅艳芳的体贴深情展露。
早在2014年,廖子妤就凭《末日派对》入围第33届金像奖最佳新演员。2017年她又凭借《骨妹》提名最佳女配角。
今年,廖子妤带着《梅艳芳》《智齿》两部电影被双项提名第40届香港金像奖最佳女配角,终于以梅爱芳一角拿下奖座。
在得奖后,廖子妤接受了南都专访,面对得奖的肯定与观众的厚望,她坦言开心之余,也有不少压力。此前多次与奖项擦肩而过,这一次得奖对她而言则“刚刚好”。多年摸索,她说自己大抵摸到了演戏的头绪。廖子妤在工作中。
而“港漂”10年,又让她对香港有了新的认识。“这座城市有它脆弱的一面,也有它很人性的一面,所以我对这个地方更着迷了,因为它有很不同的生命力,它真的是一个蛮特别的地方。”得奖这件事
“一切都刚刚好,我找到了锁头”南都:今年金像奖你不仅获得了最佳女配角的两个提名,还一举拿下奖座,这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?
廖子妤:意味着我走进了更多大众的视野,也意味着我将会被(赋予)更高的期待、(以)更高规格去审视我将来的作品。所以其实对我来讲除了开心,还是会有一定的压力在的。因为我对自己的要求很高,而且我也蛮怕别人的眼光,我会放很多压力在自己身上,然后我也很担心,万一接下来演得不好,我就会对不起最佳女配角这个奖座。所以我还在处理着自己的这些压力,毕竟这种无谓压力对演戏不好。我尝试着去放松,尝试着去把注意力放在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上。
南都:你也在2014年提名过金像奖最佳新演员,2017年提名过最佳女配,两次与奖座擦肩而过,站在现在回望那时,心情如何?
廖子妤:我觉得一切都刚刚好。毕竟我现在也没有演得多好。但我觉得这是幸运的,因为这个(奖)是别人颁给我的。如果(回看)我之前的经历,太早颁给我,可能时机也不太对。无论我自己的年纪、成熟(程度),或者是自己演技方面、心理素质方面,都没有现在来的稳定。廖子妤说现在自己更加成熟、稳定。
我觉得现在的自己会更加开放,没有那么执着。虽然也很执着,可是跟以前相比,我相对(能)比以前找到(更好的)方法去应对,就算是还没能(彻底)解决问题,但起码我觉得我已经有一个方向去改变自己,去做得更好。 所以前10年算是一个摸索的阶段,我觉得是去摸索什么是演技、摸索自己的性格、摸索处理的方式。虽然现在还是没有真正找到什么,但我觉得起码有个头了。我有一个改变的头(方向),又或者说我找到了一个应对的锁(口)。 演“梅爱芳”这件事 “演出那个年代粤语的腔调节奏、人的精神” 南都:你对梅艳芳有哪些记忆?廖子妤:(我)从小就知道这个出色的演员、出色的歌手、出色的艺人。我对她最深刻的一个记忆,是她生病的时候还出现在很多(地方)。那半年她一直在工作,又有一些经典的演唱会、作品、广告,我觉得她开始更频繁出现在我眼前了。
之后就知道她生病的消息,那时候我记得她要开演唱会,我妈妈就说了一句“觉得好可惜,这个演唱会不能飞去香港看”。她说这个演唱会可能是梅艳芳最后一个演唱会。那一天在饭桌上有这样的类似对话,这是我小时候对梅姐最深刻的一个记忆。后来随着她过世,有很多纪念她的活动,才慢慢去了解她更多的作品。
南都:你在什么机缘下出演电影《梅艳芳》中梅爱芳一角?你怎么理解这个角色?有哪些压力和困难? 廖子妤:当时就是(突然)中了。压力是你演的不是一个虚构人物,而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物。而且你的角色名就是她本来的名字,你要把别人的名字挂在自己身上时,会怕把她演糟糕了,或者是怕丑化了她本人。南都:在港的10年演艺生活中,你对香港电影有什么新的认识与理解吗?
廖子妤:哇,好深的问题!在我还没来香港之前,我透过香港影视作品认识香港。我觉得这个城市是浪漫的,觉得他们很中产,好像很多东西都跟钱有关,我觉得这个地方充满着故事。现在认识后更觉得是充满故事的,但是它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纸醉金迷、浮华。
廖子妤在街头。
我认识了这个城市,它有着它脆弱的一面,有着它很人性的一面,所以让我对这个地方更着迷。因为它有一个很不同的生命力,它真的是一个蛮特别的地方,因为历史因素、地理环境等因素造就了这么特别的地方。南都:未来有哪些工作计划?
廖子妤:有电影在洽谈中,如果顺利可能会在8月中或尾开拍。最近进了一个舞台剧,希望可以成功,也蛮想尝试舞台剧的表演方式,毕竟用了十几年都是在电影或是电视剧上面,希望可以挑战(体验)舞台剧这种表演的平台跟模式。